第40章 血腥泰康（2）
日军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用轻机枪摧毁2架飞机，这让正在城头观战的高建斌有些担心。他很清楚，日军是不会撤退的，既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显然他们是有所准备的。他急忙吩咐士兵向城外发号施令，命令三连长刘建辉接任第十一营营长的位置，让出太康县城外的位置。
高建斌已经知道城外十一营官兵的决定。事实上，他打心底，并不希望这些人回来。高建斌可以看到刚才的战斗。三连长刘建辉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详细情况。从目前的士气来看，如果日军出击，肯定不会更好？
高建斌与李玉河商量后，接受了他的建议。这样的一战就算打赢了，日后也会留下隐患，最重要的是，齐天龙会受到责备。旅长历来把士兵的生命放在首位，不会同意以士兵的生命为代价来取得胜利。
刘建辉接到团长齐远山的撤退令，良久才同意，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一一劝说。第四团是最后一个组建的单位。他们大多是铁血别墅的民兵。这些人长期受到铁血的教育，有着深厚的情感认同。现在300多名士兵阵亡，让不少士兵失去了亲友战友，连营长也死在了地上。怎么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下令撤退？就连刘建辉也不愿退缩。第11营还有两个以上连，半数部队还具备第一次作战的能力。
铁血独立旅的第一条规则就是服从命令。受过长期教育，升任连长的刘建辉咬牙执行连长的指挥，带领剩下的两个连撤退到太康县城。
李玉河话还没说完，太康城内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没过多久，警笛声响起，飞机的轰鸣声从天而降。
太康的防空警报，也是齐天龙、吴焕发、唐啸三人的功劳。后世的士兵深知制空权和制海权的重要性。吴焕发对这些和平战士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曾经在战场上的齐天龙却是深有体会。
没有地面防空武器，面对空袭是多么的无能为力。造飞机只是一个梦想，独立大队就算有钱有人，也不可能实现。飞机制造是由工业系统完成的，而不是由一条生产线完成。就算是连造枪能力都没有的齐天龙，也不敢有买飞机的念头。驾驶飞机不是驾驶汽车，飞行员培训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防空准备。既然没有能力，只能从最原始的方法入手。
为此，齐天龙和李雨河在与李雨河多次商议后，制定了防空系统，唐啸参与其中。通讯达人郑元很快在泰康安装了警报器，并在城市的四个角落塔楼留下了观察哨，那里有开关可以打开防空警报。
西部和北部的观察哨最先在空中发现了飞机，没有雷达，但用肉眼。只需要几分钟，飞机就可以进入太康上空，直到警报响起。虽然这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也可以给大家一个准备的时间。
自独立旅占领太康以来，日军已不止一次对太康进行空袭。虽然每次的飞机数量不多，但也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唯一的好处是，现在泰康人不再像第一次和第二次那样惊慌失措，也不再那么害怕日本的飞机了。有计划的秘密和有组织的疏散使得每次空袭造成的损失都较小。
这一次空袭警报响起，不少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恐慌。但李玉荷不这么认为。之前的很多空袭都是日军捎带，而不是针对泰康。这一次，日军在城外攻城，飞机的目标是太康。首要目标是军队和城市的防御，然后是城市的防御目标。齐天龙给李玉河灌输了现代防御理念，这不禁让李玉河不注意。
这一次日军不急着进攻，李玉河和高建斌一样不解。日军的本性很清楚，这么大的伤亡不可能不采取行动，不进攻肯定是有原因的。李玉河在观察泰康整个城防系统的时候，看到开封就在咫尺之遥，立刻想到了一架飞机。高建斌刚刚接到通知，防空警报已经拉响。
这次是应阿凯阿凯军长的要求，飞机在华北方面军临时航空团第25航空旅开封机场起飞。这是一个航空旅，有16架95型轰炸机，没有战斗机护航。自上次徐州空战以来，中国空军可以说是不复存在。防守。现在中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日本空军了。
收到伊藤赤井的电报后，正一寺没有犹豫。现在，已经被多方证明，这支铁血独立旅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部队，他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只是第106师已经进入太康地区，所以现在消灭独立旅再转移走还来得及。寺守一也很郁闷。一个独立的小旅占据一个县城，却能让两大战线的指挥官们操心。他感到无比愤怒，斥责山室宗吾这个白痴，同时，羽田俊芳讨好山室宗吾的行为，也是无比无比的。鄙视。
既然伊腾的进攻受挫，神殿中的守义不想为了这个不必要的太康消耗有限的皇军兵力，还是尽快解决吧。空军司令官德川义俊中将派出一旅飞机协助第15联队尽快解决泰康的敌人。
因为不用担心飞机的安全，德川吉光没有派战斗机护航。日本资源过于紧张，燃料不足一直是空军头疼的问题。这样的地方作战航空兵没有太大的兴趣，没有飞机可以击落，没有像样的军事目标可以摧毁，也没有地面防空火力的反击，这和飞机训练没什么区别。接到命令后，木川宏带着自己的飞行小队飞上了天空，直接飞向了泰康。
快到太康的时候，基川弘看到下面的战场景象，怒不可遏。
由于外面的部队已经撤入城内，日军准备收尸，但城墙上的独立旅官兵采用远距离狙击，日军不可能收尸，这让骄傲的空军飞行员疯狂。飞机在穆传光的带领下，发出一声尖锐而诡异的嚎叫，朝着太康县城飞去。
地面上的高炮火力不用担心，飞机飞得很低，炸弹准确的投在了城墙上。16 架 95 型轰炸机都满载空投炸弹。虽然不是对付战舰和永久防御工事的重弹，但也比普通的炮弹威力大很多。日军俯冲轰炸，泰康城笼罩在火光和浓烟中。
没有来自地面的威胁，这些日军飞行员毫无顾忌地低飞，以北城墙为中心展开肆意轰炸。这一次，日军是对泰康采取军事行动，而不是偶然轰炸。太康城迎来了日军的第一次轰炸，无数房屋被炸毁，城市被纵火焚烧。
由于提前做好了准备，伤亡并不大，但太康城遭受的破坏和经济损失最大。此刻，李雨荷正站在钢筋混凝土搭建的防御掩体中，透过观察孔看着空中呼啸而过的飞机。他现在明白齐天龙提到空军和海军的时候，那种担忧和失望的表情是多么的沉重。
高建斌和齐远山现在也没有躲，站在城墙上，眼中满是不远处城墙上爆炸的怒火。躲在远处的独立旅官兵惊慌失措的情绪也随着两个团的镇定而平静下来。
终于，有些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二团的几名老兵不顾日军机枪火力，二人一组，冲出隐蔽点。一个双手将捷克轻机枪顶在头上，另一个瞄准天空中的飞机，从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独立旅的官兵早已满腔怒火，带头的追随者不计其数。碉堡里的士兵一个个冲了出来，不少士兵举起了步枪。事实上，这种武器根本不会对飞行机制构成威胁。但日本飞行员太嚣张了，没想到会有这么致命的一出戏。
木川博树左边的飞机再次俯冲下来，朝着城墙冲去。这是一段被许多炸弹轰炸过的路段，墙壁已经裂开，摇摇欲坠。穆传光也有炸弹。他将用自己高超的投弹技术，将最后一颗炸弹投到这里，炸毁这一段城墙。
当他俯冲到城墙附近时，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下面的士兵无畏地把两打轻机枪举过头顶。枪口的火焰形成了一条烟线。
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木川广中顿时心情不好。他的飞机是轰炸机，前舱只有一挺航空机枪。他怎么可能是二十多门轻机枪的对手。现在不可能把飞机拉起来。他只能将飞机横滚，划出一条弧线，离开俯冲目标。不知不觉中，手一动，最后一颗炸弹落入了无用的空地上。即便如此，木川宏还是感觉到身体一阵颤抖。95式轰炸机是日本早些年研制的半金属木壳飞机，不能装机枪和机弹。牧川广光吓得脸色苍白，他也顾不得身后的阵型，急忙把飞机拉了起来，等发现发动机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他身后的飞机就没那么幸运了。两架飞机中的一架被飞行员击毙。失控的飞机坠地，在大火中被炸成碎片；另一架飞机被油箱击中，冒出浓浓的黑烟，飞行员急忙把飞机拉高，没飞多远，还没来得及跳伞就在空中爆炸了。
日军飞行旅采用三角编队在空中进行地面轰炸。缺乏通信设备的老式飞机依赖于跟随指挥官的行动进行空中作战。基川宏突然改变了飞行方向，让身后的日本飞机不知所措。另外两架飞机被摧毁。不知道被他们击中的是什么武器，他吓坏了，改变了飞行方向，迅速扔掉了剩下的炸弹，爬上了高空。
一系列爆炸产生的烟雾让日本飞行员不知道地面上有什么武器。这时候木川弘树上校愣了愣，他现在知道，再高一点，地面上的机枪根本无法对飞机造成威胁。然而，由于粗心大意和低估敌人，他损失了两架飞机。他既害怕又幸运。反正炸弹已经投下来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用机炮支援对地进攻部队，而是落在后面，又回来了。
日军编队返回的同时，赤井伊藤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日军一个旅组成三个冲锋队，在大炮的掩护下向北门发起进攻。
重炮和飞机轰炸后，北部城墙多处倒塌，大段城墙被飞机轰炸震动，在日军150门重炮的轰炸下倒塌。废墟离地面只有三四米高，日军已经可以用木梯从碎砖瓦砾中爬上来。
伊腾酋长也看到了这个地方，那是近二十米的差距。一大群日军分三组向着缺口冲去。高建斌没有说话，齐远山直接带领第四团留下的预备队五连冲向开口，从外地调来的重机枪也挂载在了这里。
城外的伊腾也知道要攻占太康。这是唯一的地方和机会。飞机已经离开了，如果此时防守的中国军队被没有炸弹的机枪挡住，他们可以轻松占领这个缺口。
伊坦眼见城外弹雨连绵，立即召集迫击炮小队，同时命令炮兵集中在缺口处。可就在这个时候，似乎一直沉默的独立旅的独立炮突然开火，精准的炮击将日军的几门野战炮变成了废铁。又是两门步兵大炮接连被炸毁，吓得日军炮长叶山洛格迅速转移炮位，无法执行伊腾军长的指挥。
短短几分钟，独立旅的火炮就转移了目标，炮弹再次落下的地方，正是围攻日军旅。快速的攻击被炮弹的巨大爆炸声挡住了。为了加强进攻，伊坦使用了密集的冲锋队形，却忘记了独立旅有火炮。
当炮弹落在炮兵阵地时，我想起空军并没有摧毁独立旅的炮兵，赶紧命令进攻步兵改变阵型，但为时已晚。
现在太康城的炮兵是杨烈炮兵二连，是杨烈看家的主力连。为确保泰康防御的胜利，杨烈派二连到泰康，交给高建斌指挥。正如我已经说过的，杨烈的炮兵营在炮火数量上绝不比一个炮兵团小。在一些大口径重炮中，已经超过了一个炮兵团的实力。可能对之前的日军重炮团不利，但绝对比两个旅强。
仅主连就有4门150重炮、4门122加农炮、6门100山地炮、12门75步兵炮。独立旅的机动车辆很差，只能用骡车拖着。这一次，为了支援太康，杨烈更是加血，为一连准备了三个基地的炮弹，让其他三个连长眼红。独立旅的炮弹一直不足，平均是两个基地。这一次，二连长得到了三个基地的弹药，这让马俊驰连长一脸高兴，立即带领炮兵连赶往泰康。
现在苦了许久的马俊驰终于接到了开炮的命令。独立旅的大炮这么久都没有动，以至于日军都忽略了独立旅大炮的存在。马俊驰已经算好了日军炮兵的阵地。第一轮打击摧毁了三分之一的日军火炮，并转动炮口攻击进攻的日军步兵。
因为火炮在城里，山炮和步兵炮没用，火炮和榴弹炮威力最大。独立旅虽然只有四门加农炮，没有榴弹炮，但迫击炮都是82门中型迫击炮，威力不亚于70毫米步兵炮。
Itanium 终于失望了，不得不将其重新订购。在火炮的帮助下，不可能一举取胜。独立旅的战斗意识和坚韧程度超出了赤井伊坦的想象。以刚才的攻击力度，就算是政府军的精锐部队，也会失去抵抗的勇气。独立旅非但没有动摇的迹象，反而是攻击越来越强。他知道，今天进攻的失败，就是低估了敌人。首先，城外地面的第一旅被打残了。飞机的轰炸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损失了两架轰炸机；大炮甚至更糟。三分之一的炮兵不得不停止进攻，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一方面要再次请求飞机支援，另一方面要等待第22旅的配合出击。现在第44团已经抵达太康，正在搭建阵地，等待第22团的攻城物资。
看着日军撤退，再看看已经西转的太阳，高建斌知道今天日军不会再进攻了，于是赶紧把情况告诉了李玉河。民兵旅出动加固倒塌的城墙，部队轮流休整，加强戒备，以防日军突袭。然后他和齐远山回到县政府总部。
飞机飞走后，李玉河回到县政府大楼。作为泰康最高的建筑，日本人不可能在这里轰炸。好在日军今天的目标是攻打北城墙，支援步兵。这不是重点轰炸目标，损失也不大。
高建斌和齐远山来的时候，李玉河忙得不可开交，派人去救火，救治伤员，安排失去家园的人。见两人苦笑，他道：“两位请坐，我处理完就过来。”
高建斌看着齐远山，两人都笑不出来用轻机枪摧毁2架飞机，其他人也不知道，但是部队的战损报告已经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