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网络联盟-2019”演习现场
11月16日至20日，北约举行一年一度的“网络联盟”演习，共有来自北约成员国、伙伴国和欧盟近1000名官员和专家参与，演习规模创历年新高。由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此次演习首次以线上方式进行。
作为年度机制性网络演习，“网络联盟”演习从2008年开始举行，具有测试性、实战性等特点，与具有对抗性等特点的“锁盾”演习并称北约两大网络演习。此次演习在爱沙尼亚网络安全培训中心协调下，以常见网络威胁为模板，重点测试对网络攻击事件的实时响应能力，如破坏机密网络、破坏关键基础设施的通信系统、利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窃密等，提高北约成员国协调应对网络安全事件的能力。
近年来，北约加大对网络安全的关注力度，持续调整安全政策与战略。2012年，北约升级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北约计算机事件反应能力”，以便全时段处理网络安全事件。2014年，北约首次将网络防御认定为集体防御的核心部分，明确对某一成员国的网络攻击可能引发北约使用《北大西洋公约》集体防御第五条。2016年，北约正式将网络空间纳入同陆海空同等重要的作战领域。2017年，北约通过《网络防御行动计划》，制定将网络空间纳入作战领域的行动路线图。2019年，北约出台首部《网络作战行动概则》，为网络空间作战提供基本指南。
在机制结构上，北约主要围绕教育训练和应急作战两条轴线进行网络领域建设。2008年，北约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成立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为北约网络作战行动提供全面态势感知能力。随着保加利亚、丹麦、挪威和罗马尼亚的加入，目前该中心成员已增至25个。2017年，北约设立“网络空间作战中心”，将成员国网络能力整合到联盟作战任务中。2019年，北约启动“网络安全合作中心”建设工作，计划于2023年正式启用全新网络作战指挥中心。北约称，全天候待命的“网络防御快速反应团队”将协助成员国和盟友更好应对网络威胁。
总体来看，北约正在多个层面发展网络战能力，试图通过分层渐进演习方式将网络整合到联合作战中。另外，北约还多次举行实战化网络攻防演习，构建“数字战壕”，已形成跨域、跨国、跨部门的一体化网络攻防演练模式，拓展了“集体防御、危机处理、合作安全”三大核心任务范围，反映出北约试图抢占全球网络安全制高点的新趋势。
从未来发展看，北约在网络安全建设方面仍面临诸多问题。例如，虽然北约已明确网络危机可以启动集体安全机制，但在启动程序和危机规模上并未作出详细规定。另外，长期以来，北约成员国内部一直矛盾重重，很多国家在保护隐私权和加强网络监管之间摇摆不定，难以达成共识，围绕网络主权让渡问题争执不休，这些都将对未来北约网络作战能力建设形成掣肘。（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世界军事研究中心副主任 方晓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