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译者整理,整理了Cecile的《外交政策》一文。如有引用,请注明出处。
克劳塞维茨在《论战争》中写道: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延续。这句话虽然大家耳熟能详,但用它来形容当前俄罗斯正在崛起的具有冒险性质的外交政策是非常恰当的。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热衷于将传统军事手段与信息操纵相结合以实现战略目标的“混合战争”。在许多方面,莫斯科近年来对格鲁吉亚、叙利亚和乌克兰的干预都是对克劳塞维茨名言的诠释。在克劳塞维茨看来,战争是实现安全等战略目标的另一种相对直接的手段,不能完全通过纯粹的政治手段来实现。只是俄罗斯在这些国家的战争,从军事上显示出它渴望证明自己的超级大国地位。在这三个冲突中,俄罗斯的地方利益即使不是微不足道的,至少也是有争议的;其目的首先是向国内外观众展示俄罗斯是一个具有全球实力和野心的大国。对于克里姆林宫来说,战争是塑造国家形象的另一种方式。
混合信号
自冷战结束以来,俄罗斯一直希望与美国和北约处于平等地位——有时是合作者俄罗斯在叙利亚军事行动是混合战争,有时是竞争对手。普京在 2005 年的一次演讲中表达了他对这一地位的渴望,他说:“苏联的解体是上个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灾难。”就在2015年,官方的国家安全战略文件中也提到俄罗斯应在应对全球重大危机中发挥作用,并将“使俄罗斯联邦成为世界大国”列为重大国家利益。
俄罗斯的战略意图体现在 2008 年 8 月与格鲁吉亚的战争中,该战争占领了俄罗斯支持的南奥塞梯共和国。俄军迅速介入战争,果断定居格鲁吉亚。欧盟背景的塔利亚维尼报告最初指出,格鲁吉亚首先开火,但随即对双方进行了谴责。由于俄罗斯的军事行动在几周前就表明它已经做好了准备,当格鲁吉亚袭击南奥塞梯时俄罗斯在叙利亚军事行动是混合战争,俄罗斯毫不犹豫地迅速做出反应,这是自苏联入侵阿富汗以来俄罗斯的第一次。在国外采取军事行动。
俄军压倒性的实力,格鲁吉亚军队的脆弱,预示着战争的结局毫无悬念。 8月10日(战争的第三天),格鲁吉亚军队已经从南奥塞梯撤出。俄罗斯军队在其支持的阿布哈兹开辟了第二条战线,两天后,俄罗斯海军陆战队在格鲁吉亚波季港登陆。即使在停战协议达成数周后,俄罗斯军队仍然能够在格鲁吉亚自由行动,就好像它没有人一样。
与以往的战争不同,俄罗斯并没有夺走胜利的果实。俄军大部分返回国内,格鲁吉亚政权完好无损。在俄罗斯看来,格鲁吉亚与其说是镇压的敌人,不如说是证明俄罗斯军队再次强大的便利工具——这是莫斯科利用现代战争装备向俄罗斯人民和世界展示其军事实力的机会。
叙利亚为俄罗斯提供了同样的战争基础。莫斯科声称打击“伊斯兰国”就是打击恐怖主义,这并不是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其他所谓的原因,比如俄罗斯重振东地中海的地位,稍微有点说得过去,但也很难解释为什么要进行如此远距离的行动。正如克里姆林宫所说,在叙利亚的行动更多地是俄罗斯武装部队的全球展示,而不是战略紧迫性。
俄罗斯从2015年开始正式介入叙利亚战争,但俄罗斯对叙利亚的军事援助从叙利亚内战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在整个战争期间,俄罗斯在两个不同的场合同时宣布增兵和撤军,一个在 2016 年 3 月,一个在 1 月。今年1月,俄罗斯宣布将安排库兹涅佐夫号航母起航,这成为俄罗斯军工界的笑柄。俄罗斯在这个问题上的反复无常的扩张和收缩一直占据国际新闻的中心,这有助于提升其大国形象。虽然俄罗斯政府在军事和战略上都获得了收益,但这并不是其军事介入的原因。
在上述三场冲突中,俄罗斯的战略红利远远超过战争本身。纯粹的军事利益尚无定论,但俄罗斯已成功将自己确立为全球大国。
没有标志
莫斯科所谓的军事威望计划和使用信息战是削弱西方优势的有效手段。尽管这些军事行动的规模和复杂程度与北约相比还相差甚远,但俄罗斯从其先发优势中获益良多。事实上,美国及其欧洲伙伴在此类冲突中表现出的忽视太少了。与此同时,一个相对弱小但更具侵略性的俄罗斯,在经济上仍在苦苦挣扎的同时,已经从地区大国转变为世界大国。
这场军事与威望相结合的俄罗斯混合战争不会以叙利亚战争结束。由于俄罗斯经济仍在挣扎,西方地缘政治加速下滑,莫斯科更有可能利用军事行动来提升其全球形象并加强国内政治支持。 2014 年,国内非政府组织列瓦达中心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68% 的人口认为俄罗斯是超级大国,这是自苏联解体以来首次达到如此高的数字。
俄罗斯领导人是否会发起新的干预尚不得而知,但西方在考虑如何处理与俄罗斯的关系时,必须考虑俄罗斯是否愿意使用战争工具进行“品牌塑造”。尽管并非所有俄罗斯的干预都旨在实现特定的战略目标,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这一理由表明俄罗斯可能在未来继续从事冒险主义。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打击、威慑或击败俄罗斯时,理解这个逻辑可以打开其他国家的思路。如果俄罗斯的主要目标是象征性地传递信息,那么这方面是理所当然应该最积极反对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