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染“埃博拉”两天后死亡
最近,我看到一篇文章。一名23岁的中国维和士兵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时感染了疟原虫。回国后患上恶性疟疾。
经过400多天的治疗,他不幸去世了。
很多维和高级官兵提醒我,如果身体“摇晃”,感觉忽冷忽热,必须立即去医院。
并且一定要告诉医生他去非洲参加维和,可能已经感染了疟原虫。否则容易误诊,延误病情。
利比里亚的一名维和人员每周服用抗疟疾药物。
即便如此,我们的十多名团队成员还是感染了疟疾,并接受了隔离治疗。一个个都瘦了十斤,眼睛都凹陷了。
执行防暴任务
除了疟疾,更可怕的是“死亡埃博拉”。
从 1976 年到 2014 年,非洲爆发了 24 次埃博拉疫情。
2014 年是最糟糕的,利比里亚的死亡人数最多。截至 2015 年 1 月,共有 3,686 人死亡。
如果你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如果你不及时得到治疗,你通常活不过两天。
利比里亚当地人认为,“埃博拉”是上帝的惩罚,只有不尊重上帝的人才会感染病毒。死于“埃博拉”的人不是被疾病杀死,而是被上帝“接走”。
利比里亚的街道
更可怕的是,按照利比里亚的习俗,死者必须得到亲人的拥抱才能进入天堂。
葬礼充满欢声笑语,亲友轮流拥抱死者。这也意味着每个接触过死者的人都有可能感染“埃博拉”。
停放死者的太平间距离中国维和警察执勤的利比里亚外交部大楼不到200米。
每天与死者告别的亲人从外交部大楼门口经过。当他们看到中国维和人员时,他们经常来拳打脚踢。
外交部大楼外值班
“埃博拉”在利比里亚肆虐,中国派出医疗队帮助利比里亚控制疫情。
这个国家的人民对中国人有好感,认为中国人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面对热情的当地人,我们只能看着他们在拥抱死者之前拥抱我们。为了中国维和人员的形象,我们不能回避,要保持微笑,热情回应。
地方示威
不幸的是......团队的一名成员被这样拥抱。
等他完成任务,晚上回到营地,然后去洗手间洗澡。
营地的水资源非常紧张,需要从外面运来。每个人都节约用水。
但那天晚上,洗了一个小时后,他感觉全身都是“埃博拉”。我一边洗一边哭,用力揉搓皮肤,差点剥落。
利比里亚的街道
我比他大,去宿舍安慰他,说:“你还记得出发前在党旗下的誓言——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我相信,你这么优秀的战士,不会轻易被疾病打败,如果你真的要牺牲,那就牺牲在战场上,在冲锋的路上。”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当我想起我第一次来到非洲的那一天,就很难入睡。 “活着回去”成为我踏上非洲大地的最大愿望。
二、从天堂坠入地狱
2016年2月23日,经过28小时飞行,中国第四批维和警察防暴分队降落在蒙罗维亚(利比里亚首都)罗伯茨国际机场。
这里是红土,杂草丛生,很难相信这是利比里亚唯一的国际机场。
机场仅有的两个“商场”之一
走出舱门,一股热浪几乎把我推了回来。
出发前北京是零下十摄氏度,而这里至少是四十摄氏度。我穿着保暖内衣,脸上、身体和脚上不知不觉地出汗了。
作为先遣队,我们的任务是前往格林维尔,交出中国第三批维和警察防暴分队,并将物资转移到蒙罗维亚新营地。大部队将在那里加入我们。
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抵达
当我们到达罗伯茨国际机场时,飞往格林维尔的航班已经停飞。
团队决定在第二天前往格林维尔之前赶往“中转营地”过夜。
知道这里的条件恶劣,我在离开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到了中转营,看到现在的情况,我还是有点难过。
地上全是沙子,只有几排集装箱变成了“平房”。
推开集装箱的门,“吱”的一声,几只小猫大小的老鼠挤在角落里,一堆难闻的生活垃圾。
中转营宿舍
第一顿晚餐是解放军维和部队送来的,鸡蛋炒饭。
解放军士兵告诉我,在利比里亚,你只能在节日期间吃鸡蛋炒饭。
我以为他们在开玩笑。直到格林维尔他们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甚至没有鸡蛋炒饭。
一天晚上,我饿得在仓库里翻找了一包方便面,这是2013年生产的,上面有几个被老鼠咬过的洞。
集装箱厕所
中转营里不仅有中国防暴队,还有印度防暴队。他们已经完成了维和任务,现在准备回国。
我问他们有没有饮用水。一名印度暴徒指着浴室。
浴室也是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空间10平方米,可容纳两个马桶、三个淋浴间和一个水槽。
卫生间旁边有一个大储水箱,用来储存生活用水。印度暴徒说他们都喝罐子里的水。
洗涤区,旁边的黑色水箱是储水箱
我想从天堂到地狱。几个小时前我在飞机上吃了一块美味的牛排。在布鲁塞尔转机时,我去咖啡吧点了一杯饮料,听听音乐,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
那天晚上,我累得躺在木板床上睡不着。
容器内非常热,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蚊香的烟雾充满了我的呼吸。
我开始有点困惑了。今年的非洲维和之旅将如何度过?
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觉被扔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看不见光。
利比里亚的一个家庭和他们通风的房子
三、凌晨一点,三个黑人破门而入
2016 年 2 月 24 日,先遣队抵达格林维尔,开始与第三防暴队交换。
中国防暴队的营地位于UNMIL(联合国利比里亚特派团)格林维尔分部的中心。周围有两条铁丝网防线。营地内还有16个摄像头,不断在营地巡逻。
格林维尔营地
经过一周的学习,我的队友马一超和王向伟接管了指挥中心。
白天,指挥中心主要负责与联利特派团总部和蒙罗维亚格林维尔分部的沟通。
夜晚是中国的白天。我基本上和中国有接触。考虑到我的英语水平只有CET-4,我主动申请了夜班工作。
夜班时间是晚上20:00到第二天早上8:00,12小时不睡觉。
虽然很辛苦,但我有一点自私。格林维尔的信号很差,手机几乎不能用。值班室有座机,可与国内通话。我可以回电并向家人报告安全情况。
格林维尔街,有什么出售?
3 月 6 日凌晨,轮到我值夜班了。我看了看表。利比里亚时间1:00,北京时间9:00。我的爱人和女儿都快起床了。
我打电话给我的爱人向她“报告”。
在聊天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显示器屏幕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一个黑人,赤膊上阵,手里拿着一把砍刀,靠在墙上,观察着什么。
在营地里发现了一条蟒蛇
营地有两条防线。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连忙挂断电话,拿起对讲机,给队伍打了个电话:“各单位请注意,营地已被入侵,快起床准备战斗!”
短短两天,我就遇到了这么“令人兴奋”的事情。队员们非常兴奋,抓起装备,冲了出去。
黑暗中,威武的装甲车和中国维和警察
黑衣人环顾四周,看到了摄像头,伸手按下了旁边的开关,关掉了那个区域的灯。
不过,摄像头是红外线的,我可以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黑人往回走,消失在拐角处。半分钟后,他再次出现,一……二……三,三个黑衣人。除了刚才拿着砍刀的一个,一个拿着镰刀的,一个徒手的,三个人都赤裸着上身,穿着短裤。
红外夜视仪
这时,对讲机响了:
“呼叫指挥室……小飞,我们已经就位了,还没有找到目标。”
我问:“你们到了吗,怎么没在屏幕上看到?”
“不可能,我们在镜头下。”
我有点迷茫,因为我才来这里几天,对监控的位置不是很熟悉。
16个大监控屏幕,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另一个屏幕上看到了团队成员。
指挥中心监控室
原来是我搞错了,以为“敌人”已经杀了宿舍的门,其实是海边的医务室。
现在,我更紧张了。医务室只有一个年轻的战士,如何对抗三个入侵者?
在重新确认了自己的位置后,队员们赶往医务室。
或许是听到动静,三个黑衣人迅速散去,各自提着一个大袋子,消失在黑暗中。
一整夜,没人敢再睡,在营地巡逻。
我们发现海边的铁丝网被切断了。那些黑人大概是游到岸上,剪断铁丝网,然后上了船。
营地的防御工事
大家清点了一下,发现几件衣服和几罐杀虫剂不见了。他们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盗窃。
在利比里亚,任何标有“中国制造”的东西都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尤其是丰油精、泡面、老干妈,都是可以自由流通的“硬通货”。
格林维尔儿童
“袭击”是一个险些错过,但它提醒我要清楚地了解营地周围的环境。
天亮和小队交接后,我在营地里转悠了半天。 16台摄像机的位置、周围的建筑、营地的出入口都被仔细记录下来。
在营地里,你猜怎么着?
四、枕头下的匕首
2016年4月下旬,中国防暴队新营地建设完成,格林维尔的补给也送达,大部队正式进驻蒙罗维亚自由港。
自由港是西非最大的港口,也是利比里亚重要的经济支柱。中国防暴队新营地位于自由港边缘,毗邻港区物流仓储及货车停放区。
蒙罗维亚的供应商
随着物资到达新营地,问题出现了。
每天晚上,营地周围都有很多黑人在里面偷窥。几乎每天都有人试图闯入。最多一个晚上,团队驱逐了5批入侵者。
利用潮汐从海上入侵
除了营地的隐患,城市也不太平。
小队在蒙罗维亚街头巡逻,经常能听到枪声。
那段时间发生了几起大规模抢劫案。四十、五十个拿着枪的黑人冲进富人家,二话不说,一枪打中户主的腿,然后抢劫了财物。
抓住一个入侵者
6 月 1 日上午,我们收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辆满载炸药的卡车闯入马里的联合国维和部队营地。击中防护墙后,爆发出威力相当于500多公斤炸药的大爆炸。
一名中国维和人员死亡,五人受伤。
听到这个消息,队员们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
利比里亚内战留下的弹孔
利比里亚饱受战火之苦,边境基本处于“三不”状态。偶尔设立几个检查站,只有几个手无寸铁的检查员,恐怖分子的对手在哪里。
许多恐怖分子利用利比里亚作为“后花园”偷偷进出。
早在4月份,我们就收到消息称,一群来自马里的恐怖分子已经潜入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随时可能发动袭击。
作为蒙罗维亚唯一的武装队伍,防暴队势必首当其冲。
蒙罗维亚街头,中国防暴警察执勤
在恐怖袭击当晚,我的妻子进行了视频通话。
她告诉我,很多维和人员的家属看到非洲维和人员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的消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哭得都起不来了。
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向她保证,遭到袭击的是马里共和国,而不是我们的。
我女儿在视频中看到我们,挤进去跳舞,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女儿
一天中午,我和队员完成了训练任务,回到宿舍吃午饭。经过一上午的体能训练,我觉得有点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中国牺牲的维和人员是谁,“砰——”一声沉闷的巨响把我吵醒了。
想也没想,从枕头底下掏出匕首,冲出了门。
睡在我旁边的弟弟刚从床上弹起来,穿着短裤跑了出去。
我到外面时有点清醒。其他房间的队员走了出来,有的拿着警棍、长凳,有的拿着盾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蒙罗维亚的街道
其中一名队员说:“几个集装箱的门忘记关了,好像是风把集装箱的门吹关了。”
这才发现天色灰蒙蒙的,果然刮起了大风。事实证明这是一场虚惊。大家提着长椅和盾牌回宿舍睡觉了。
那段时间,我很紧张。遇到紧急情况,我会在枕头下放一把匕首。
“死亡”这个东西一开始很可怕,但是当我整天面对它时,它开始变得麻木。
岗哨配备防弹玻璃,防止冷射
五、手指触发
2017年2月25日,中国防暴队接到联利特派团的任务,要求我们两天后前往洛法州佛亚镇执行重要任务。
佛亚街区的“摩托大军”
福亚镇位于利比里亚、几内亚和塞拉利昂的交界处。这是利比里亚最混乱的地方,枪支和毒品泛滥的地方。
利比里亚华人开玩笑说,在福亚纳,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利比里亚地图(红圈为FOYA位置)
Approaching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a candidate from Foya Town, who had just been elected as a regional candidate, died unnaturally.
背后的真相,据说是“非正常死亡”,让人不寒而栗。
根据利比里亚的规定,需要重新进行选举。联利特派团总警司 Simon Brechley 将在那里监督,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的安全,代号为“FOYA”。
FOYA路边,孩子们在玩耍
2 月 26 日凌晨 4 点,天还黑,队员们齐聚上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
我们都很奇怪,这是蒙罗维亚的旱季,几个月没有下雨。
车队从蒙罗维亚出发,行驶在柏油路上,这条柏油路是中国政府援建的,被认为是利比里亚的“高速公路”。
我坐在车里,望着远处的群山,云雾缭绕,心想:如果不是战争,这里的人该有多幸福!
在 Bangka,“高速公路”结束,接下来是 10 小时的“跳车”。
汽车像暴风雨中的船一样摇晃,在泥泞的道路上左右摇摆。沉重的头盔和防弹衣穿在身上,不断地摩擦着皮肤。很多玩家的头部和背部都掉了一层皮,却没有人发声。
这样的道路无处不在
晚上8点,中国防暴队抵达洛法州首府沃因加马,与参与此次行动的芬兰维和警察会合。
他们很早就来到了Woingama,与我们联系后,他们入住了一家酒店。
根据任务指示,总警司Simon Brechley先生将于明早9:00抵达佛雅镇,中国防暴队将于8:00前抵达。
Riot 小队面临两难选择,是继续前进还是留在 Woingama。
如果你继续开车,你会有更多的时间,但在这样的雨夜继续开车太危险了。
如果留在Woingama,防暴队不得不找避雨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出发。
这里有很多野生动物,所以不宜在外面过夜
就在无事可做之际,船长王鲁人联系了在利比里亚的华商陈先生。对方说可以给中国防暴队提供一个仓库避雨过夜。
有很多中国人在这里做生意
仓库是机械的,有几个中国员工。前几年,埃博拉病毒肆虐,他们停止了工程。
仓库现在是空的,刚好可以满足我们搭建营地的需要。
先生。陈让员工在仓库的路边插了一面旗帜,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
Woingama 夜深了,防暴队到达仓库,开始卸货。
我和一个团队成员用 95 式步枪在汽车和仓库之间来回巡逻。
负责仓库管理的大姐很热情
一道苍白的闪电划过夜空,短暂地照亮了仓库周围。这才发现,对面小屋的屋檐下站着人,直勾勾盯着我们。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们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拿起手电筒指向人群的方向。估计有一百来个黑人正对着仓库在谈些什么。
他们会说当地英语,比如说唱,再加上雨声太大,听不见。也有不怕雨的,站在雨中看着我们。
Woingama 的仓库
通过观察,我判断他们是当地人。
Voingama 能用得起电的家庭不多,夜生活很无聊。也许中国防暴队来了,给了他们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然而,我担心的是车里还有很多武器。在这个枪支毒品泛滥的“三无”区域,黑夜里不知道有多少枪正对着我们。
我握紧手中的步枪中国牺牲的维和人员是谁,手指扣在扳机上,弹匣里装满了子弹。
当地人对中国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打电话给负责仓库管理的中国大姐。她有几个当地的黑人员工,请他们帮忙沟通。
我说:我们是中国防暴队,来执行维和任务,没有你要的物资,请不要靠近,否则我们会驱逐他们。
紧张的对峙持续了两个小时。在我们不断的劝说下,人群终于慢慢散去,没有出现极端情况。
换岗的队员过来交接,我和队员进仓库休息。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打在仓库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炒豆声。筋疲力尽,我躺在行军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团队成员在仓库过夜
六、最后一个任务
第二天凌晨四点,闹钟一个接一个地响起。在Woingama的仓库里,中国防暴队的队员们迅速穿上装备,像挨打一样集结起来。
从Voingama到Foya Town,只有一条路,司机再熟练也很难掉头。再加上一夜的大雨,本就泥泞的小路被大大小小的水坑冲掉了。
黎明前出发
车队开出不到半小时,前面的“战神”越野车就停了下来。司机邱磊在对讲机上说:前面发现了一个大水坑,初步估计深度一米五!
芬兰维和警察很勇敢,开着越野车,一脚油门就飞了过来。
按理说中国的越野车没问题,但也有运兵车和卡车,肯定很难通过。
通往佛亚之路
车队领队李宗宪经验丰富。他拿起铁锹,简单地测量了水坑的深度和宽度,然后开始指导大家挖沟、排水、填土。
不到半小时,十几名暴徒用铁锹排干了水坑,并用泥土填满了水坑。运兵车和马车安全驶过。
团队成员营救车辆
上午8:00,载有总警司Simon Brechtley的直升机准时降落在福亚镇。
在防暴队的保护下,总警司在前往选举现场之前与每个防暴队成员握手。
我和西蒙·布雷克利先生
半小时后,选举正式开始。
正如我们所料,佛牙镇选区充满了火药味。许多人进来投票,根本没有离开。来自不同帮派的人在现场互相指责和虐待。
甚至还有几个年轻人,用手比划着手枪的动作。
气氛一时间十分紧张,队员们都默不作声地咬牙切齿。此时,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可能会引起混乱。
还好在防暴队的威慑下,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选举前
下午 1:30,选举接近尾声。
一名二十多岁的黑人青年情绪激动,当地警方让他保持安静,离开现场。但他不听劝阻,疯狂招惹当地警方,竖起中指,大喊:F**K YOU!
两名当地警察冲进人群,将年轻人拖出,将他按在地上。他拔出警棍,朝着年轻人的脑袋猛地砸下,顿时血流如注。
年轻人痛苦地倒在地上。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有的人推搡当地警察,有的挡在民警之间,有的举起双臂大喊。
我在福亚
根据联合国使用武力的原则,联合国警察不能干预当地的内战。如果是常人,就不得不劝,不能强行解决。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计划,我们迅速向西蒙·布莱希特利移动,围成一圈。在驱散人群的同时,向外撤退,护送西蒙·布莱希特利进入直升机。
防暴队进行疏散演练
随着西蒙·布莱希特利的安全撤离,中国防暴队的成员也踏上了返回营地的旅程。
在回营地的路上,大家都很害怕,幸好冲突没有继续升级。当地警方驱散暴徒后,现场恢复秩序。
最后一次任务顺利完成,中国防暴队为期一年的利比里亚维和任务即将结束。
七、另一种方式,继续战斗
2017 年 3 月 11 日,是告别的日子。
我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在镜子前整理好警服,和团队走出房间上车。
已经排在营地的第五防暴队成员在我们来时与我们握手。
卡努叔叔的杂货店,我们成了好朋友
记得一年前的元宵节,我第一次去非洲,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回来”。
在非洲的每一个夜晚,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都希望“明天会看到初升的太阳。”
我现在要走了,但我有点不情愿。
我们会带一些食物分发给当地的孩子
车子缓缓驶出自由港码头,我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战斗了380个昼夜的地方。
如果我有机会再次回到利比里亚,我希望不是带着步枪和头盔,而是穿着短裤和人字拖,喝着啤酒和炸鸡,在蒙罗维亚的银色沙滩上自由漫步.
愿这个美丽的国家永远和平!
可爱的孩子
在利比里亚的一年里,我录制了数十万条文字,拍摄了超过 1,000 小时的视频素材,并拍摄了近 100,000 张照片。
除了睡觉,几乎没有片刻休息,每天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我回到了老单位:台州市公安边防支队。
在公安部边防总局、国际合作局、浙江省边防总队领导的支持下,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撰写了《大国之剑——使命》中国维和警察第四次赴利比里亚防暴分队“纪录片”。
美丽的自由港日落
如今,天地争斗的场景,动人的瞬间,可爱坚毅的脸庞,依然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梦里。
感谢上帝赐予我同时战斗和写作的技能。看完这本书,感觉自己辜负了140名玩家。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看到他们为祖国贡献的青春热血。
虽然现在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但中国维和精神把我们凝聚在一起,只是换了一个方式,继续战斗。
中国维和警察
不出国,不知道祖国强大。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但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中国。
当我们为梦想而努力,享受家庭幸福,过上幸福的生活时,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充满了硝烟。
和平来之不易。愿祖国富强,人民健康。
自由港旁,静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