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51年,我和魏伟同志在朝鲜战场。我曾负责志愿军战旗报社第26军。我才24岁。作为原总政治部派往朝鲜前线的军事文化工作者,魏璎珞来到26军采访战场上的英雄事迹。他年仅 30 岁,是一位精力充沛、才华横溢的记者。
人们可能还记得,1951 年是抗美援朝战争的第二年。 4月11日,人民日报头版发表《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毛主席阅后批示。 :“印发给全军”。从此,“最可爱的人”成为志愿官兵的光荣称号,“最可爱的人”的慰问信像雪花一样从祖国四面八方飞过鸭绿江,传遍四方。朝鲜战场,魏璎珞的名字也传遍了全国。后来,《谁是最可爱的人》入选中学语文课本,成为文学经典,影响了几代中国人。
这个流行的故事是如何产生的?回想起当时的生动场景:
魏璎珞同志作为文化工作者和著名战地记者,曾亲自采访过朝鲜前线的许多部队。他踏着冰雪,越过火线,面对敌机的轰炸和扫射,忍着饥饿,来到了我所在的26军司令部。现场传单,专题讨论会。参加座谈会的有军队领导,以及政府机关、营连干部。微微饶有兴趣地听着大家的发言。他听得很专心,不时问道:“为什么我们的士兵在国外打仗的时候这么英姿飒爽?” “什么样的精神支撑着军人的无私无畏?”这些问号引起了与会者的思考:“我们的士兵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有什么样的人生观、生死观、价值观?”
参加座谈会的人争先恐后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的士兵在凶恶的敌人面前勇敢无畏,不怕艰辛,不怕死,他们是出于对伟大祖国的热爱而生,对韩国人民的感情很深。”
“我们的士兵在思想感情上具有很强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这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动力,也是最本质的东西。”听着官兵们的讲话战地4中国解放军语音,魏璎珞同志的眼睛亮晶晶的。 ,很开心,拍拍大腿说:“找到感觉了,找到主题了!”
志愿军的英雄事迹和英雄气概太多,太感人了。怎么表达,在哪里写?一开始他采访了20多个战斗案例,后来压缩到了5个,后来又删了两个,选出了三个最有代表性、最典型、最能说明问题的例子。
一是嵩谷峰的英勇之战。汽油弹的火焰烧毁了阵地,烧毁了士兵。第38军第112师某连的士兵带着火焰冲向敌人,冲向敌人。敌人拥抱,任由敌人烧死;一个在汉江北岸,一名年轻的士兵冒着大火从被敌机轰炸的房子里救出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一个人在防空洞里战斗。雪炒面”,一个辛苦的故事。
如何把勇士写的淋漓尽致,不仅是英雄主义,更是思想感情。当时,大家感慨道:“写一场战斗,只写敌人的炮火有多厉害,我们的士兵怎么冲锋,一次又一次冲锋,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你必须写英雄高尚的灵魂。”如果活着的人写死了,英雄的人写成机器,再厉害的事迹也不会感人。”《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有战斗和战斗两种描述救人:
“在这个连的阵地里,枪炮全被砸烂,机关枪的零件被扔满山头。烈士的尸体千姿百态,有的搂着敌人的腰,有的搂着敌人。他们中的一个抓住敌人的脖子战地4中国解放军语音,将敌人击倒在地,与敌人一起倒下,将他们一起烧毁……”
“是啊!屋子里弥漫着灰色的烟雾,我只能听到孩子们的哭声,但我看不到任何人。我睁不开眼睛,脸像刀子一样热……我就在地上……摸着一个孩子的腿,我一把抓住,捡起来就往门外一跳。我看见……他穿着一件短外套,两只小腿裸露在外,小腿在蹦蹦跳跳,他哭了……这时候,火更大了,墙上的纸彻底着火了……把身上的火焰扑灭,把这个孤儿抱起来……”
上面引用的两段话,是魏璎珞同志在朝鲜战场座谈会上眼含泪水讲的故事。
《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的形成,是志愿军战士崇高思想感情的结晶,是魏璎珞同志思想感情潮汐的积淀,始终荡漾在我的脑海中。心。
“最可爱的人”这个称号在抗美援朝时期成为了一个专门名词。它与薇薇的名字有关。新中国成立以来,抗洪、抗冰雪、抗震、灭火等英雄壮举,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英雄们最高的赞誉是“最可爱的人”,已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
那些从战争硝烟中走出来的人,那些在血与火中长大的人,更懂得友情的可贵。
我和魏伟同志是1951年在朝鲜战场相识相知半个多世纪的。我们见过很多次,每次都能从他身上汲取营养。他的高尚品格,他的文采和智慧,他的散文内涵和美感,都给了我启发和感染。
1961年7月,任《解放军文艺》副主编。我们在青岛金口路军宾馆一起写了一个多月。当时,他正在写小说《东方》,后来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彼时,彭德怀饱受批评,但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努力写了出来,表达了对彭先生的钦佩。韦伟同志有点胖。在炎热的夏天,他特别怕热。当他开始写作时,即使他只穿短裤和背心,他的身体也会出汗。每天午饭后,我和他一起去海边,在海里游泳成了他的一大乐趣。后来,他把他的《东方》一书寄给我,还有他的散文《春笔》,成了永久的纪念。
1970年代,我曾任济南军区《钱卫报》社长,任《解放军文艺》副总编,指导军区工作。军区文化部。招待所里,我们两人讲述了多年的战友。他先后出版了抗日战争的《火凤凰》和长征的《地球的红丝带》一书,都及时发给我,他谦虚地请我指正我。每次看到他的墨水,我都会想他。
1990年7月,我专程到北京看望他。他住在原北京军区西山的一个僻静宿舍里,经过四个小时的长谈,我们一起吃饭。虽然是个老人,但他依然精力充沛,和蔼可亲,很健谈。坐下后,他给了我两本文学杂志,其中包括他写的一篇散文和两篇短文。他说:“艺术家要‘认母’,生命是源头,人是母亲。艺术没有尽头,但我希望未来会到来。”他的这一论点对当代文学仍有现实指导意义。
2002年,我写了一本55万字的书《火中生》。我请魏伟同志题词。他欣然同意并写道:“民生武士,火铸精钢。”
这幅题词是魏璎珞同志人生观、价值观和毕生为党和人民辛勤工作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