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研究团队在南海某海域目击并记录了短鳍领航鲸与弗氏海豚的“混游”，令人惊叹：它们能一起做可耻的事吗？
撰稿/记者李鹏 编辑/刘钊
新媒体编辑/陈轩之
专家访谈：
王鼎（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
7月20日，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研究所）课题组在该海域某海域目击记录南海在开展“2020年南海深潜远海鲸类科考”时针对短鳍领航鲸与弗氏海豚混游现象。这是中国研究人员连续第二年目睹和记录这两种物种在南海的混合。所以有媒体称之为“鲸群CP（配对）”。
▲7月20日，在南海某水域拍到弗氏海豚。不远处的影子是短鳍领航鲸（图片来源/新华社）
很多人对这种现象感到很奇怪。一般来说，海豚和鲸鱼是物种内的集体行为。他们真的是在“找对象”吗？
为什么鲸鱼和海豚会一起游泳？
在生物界，虽然不同物种群居混杂的现象并不常见，但确实存在，尤其是在同一个大群的动物中，这种现象会更多。比如鸟类、昆虫、鱼类等都能看到这种现象，鲸类中也有这样的例子。
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王丁说，人们之所以对海豚和鲸鱼一起游泳很奇怪，主要是因为他们错误地认为海豚和鲸鱼属于不同的物种。
虽然有些鲸鱼被称为鲸鱼，但实际上它们被归类为海豚，例如虎鲸、小虎鲸、假虎鲸、瓜头鲸和长鳍领航鲸和短鳍领航鲸。这 6 种鲸鱼属于海豚科。就类别而言，海豚也属于鲸鱼大家庭。通常将较大的海豚称为鲸鱼，将较小的海豚称为海豚。但是所谓的鲸鱼，比如虎鲸，本质上还是大型海豚。
▲7月20日，在南海某海域拍到一头短鳍领航鲸（图片来源/新华社）
作为形状像鱼的海洋哺乳动物，鲸鱼是一个大家族。虽然它的祖先和进化史曾一度备受争议伪虎鲸有攻击性吗，但随着相关研究的不断推进，已充分证实鲸类是5000万年前陆生偶蹄目入水后进化而来的。
目前，世界上大约有 90 种鲸类动物。其中，有一方为敌，一方为敌，有的不犯河水，有的关系比较密切。在同一个鲸目动物家族中，有密切相关的群体。短鳍领航鲸和弗氏海豚属于海豚科。王鼎认为，他们能够和睦相处并不奇怪。
弗氏海豚喜欢混合生活。这个物种，也被称为“砂拉越海豚”，以数十到数百甚至数千只为一组游泳。成群结队，他们经常与斑点海豚、瓜头鲸和领航鲸一起游泳。在热带水域，它们经常与蓝白海豚和长鼻海豚一起游泳。
▲7月20日，在南海某海域拍到弗氏海豚（图片来源/新华社）
在鲸类群中，除了蓝鲸等少数喜欢独行的物种外，大多数鲸类都是群居动物。中国科学院深海研究所海洋哺乳动物与海洋生物声学研究室负责人李松海表示，这有利于它们捕食和防御天敌，更有利于寻找更多食物资源。
鲸鱼不是传说
针对短鳍领航鲸和弗氏海豚的混游，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短翅领航鲸和弗氏海豚一起“坠入爱河”伪虎鲸有攻击性吗，它们能否成功繁衍后代？这个问题目前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是，鲸鱼和海豚个体确实有可能繁殖后代，甚至它们的后代也可以再次繁殖。
例如，2004年底，世界上唯一的圈养“鲸豚”凯凯马鲁，生活在美国夏威夷海洋公园，成功产下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鲸豚，这已经是它的第三次了孩子。 Kekaimaru是一只长约4.、重约907公斤的伪虎鲸和长约1.8米、重约181公斤的大西洋宽吻海豚。恋爱后出生的混血儿。这次出生的小鲸鱼父亲也是一只大西洋宽吻海豚。因此，鲸类拥有 1/4 的假虎鲸谱系和 3/4 的大西洋宽吻海豚谱系。
▲Kakemaru（图片来源/Flickr）
海豚科的其他鲸类和海豚也可能杂交。 2011年7月5日，辽宁省抚顺市一家水族馆里，一只鲸鱼诞生了。是雄性花鲸和雌性宽吻海豚的“爱情结晶”，可惜这只小鲸鱼在产后不久就死了。
目前的研究表明，海豚（尤其是宽吻海豚）可以与来自不同亚科的物种广泛杂交，从而有可能生下鲸目动物。海豚科是鲸类中最大的科。它与大约一千万年前的中新世不同。现已包括17属近40种。
生殖隔离在鲸类中普遍存在
在海豚科，虽然部分海豚和鲸鱼可以繁殖后代的现象已经得到证实，但王鼎表示，在鲸鱼这个大家庭中，生殖隔离已经非常普遍。海豚和鲸鱼可以繁殖后代的现象应该是非常少见的，即使发生也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在分类学上，鲸目是鲸目中某些生物的总称，分为须鲸和齿鲸。分子生物学研究结果表明，大约在3400万年前，鲸类就已经分化出须鲸和齿鲸，从而走上了不同的进化路径。
▲根据分子系统发育分析，鲸类与骆驼、猪、牛、羚羊等动物同属偶蹄目（图片来源/上海科技馆）
王鼎解释说，须鲸和齿鲸的分化这么早，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生殖隔离，这也是生物进化过程中的普遍规律。海豚科的一些海豚和鲸鱼的生殖隔离也是必然趋势，因为在几千万年的进化过程中，两者的进化完全不同，积累的有利基因和中性基因也完全不同，这必然导致两个。两者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直到建立生殖隔离。
为什么生殖隔离的海豚和鲸鱼有时会产生后代？科学界认为，生殖隔离不是黑白分界线，而是存在一些灰色界限。这种现象在自然界普遍存在，很多杂交种的出现就是原因。鲸鱼和海豚之间也有这样一条灰色的边界，让它们得以繁殖。但是鲸鱼和海豚是要生育的群体CP，其后代的活力和生育能力也会大打折扣。
美国科学家指出，Kaimaru 的第一个孩子在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第二个孩子只活到 9 岁。普通宽吻海豚在这个年龄还没有达到性成熟。这些事实表明，即使杂交鲸目动物有生育能力，其后代的成活率一般也不高。
目前，生物学中的一个普遍事实是，除了极少数例外，杂交后代通常不育。这种现象应该也是鲸类的普遍现象，生物学上称为“杂交不育”，也属于生殖隔离的一种。
▲鲸类的种类非常丰富，体型差异极大（图片来源/wiki）
鲸目动物的许多秘密仍有待解决
在海洋生物中，鲸类是非常聪明和神秘的动物，它们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被破解。海豚与鲸鱼的杂交仍有许多未解之谜，需要科学家们的不断努力。
此次中科院深海所科考队历时21天，航行3000多公里，共见证了11种鲸类动物。其中，深潜鲸7种，分别为抹香鲸、居维叶喙鲸、短鳍领航鲸、雷氏海豚（又称花鲸）、假虎鲸、小虎鲸和瓜头鲸；其他4种远海鲸目动物，它们是热带斑点海豚、弗氏海豚、长鼻海豚和条纹海豚。这表明调查海域具有丰富的鲸类物种多样性。
在这些鲸类中，除了短鳍领航鲸和弗氏海豚的混游，还有哪些物种有这种现象？在自然状态下，南海是否也存在鲸类？这些问题有待未来解决。
记者从中国科学院深海研究所获悉，中国科学家长期以来一直在跟踪观察不同的鲸鱼群，希望能更深入地了解它们，也希望能够破解更多的秘密。
制作：科普中央厨房
出品方：北京科技报 | Science Plus 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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