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事革命主要包括武器装备信息化、军事理论创新、军事教育训练改革、军事体制调整四个方面。在这四个方面中,军队体制的调整是最困难的。不少专家学者认为,军事体制调整的完成,也意味着新军事革命的完成。现在,美国人凭借先进的技术、雄厚的财力和前瞻性的理念,在新军事革命的各个方面都处于领先地位。世界上第一个数字作战师诞生于美军,这就是美国第4机械化步兵师。四机师成为数字师后,编译做了哪些调整,未来又将如何发展,笔者将在下面简要讨论。
数字化前后编译的变化
该师一直是美军的基本战术军,具有综合作战能力和保障能力。美军师可以独立执行各种战术任务,其作战行动和各种军种保障可以由组织内的自己的部队完成。因此,美军把组建“21世纪师”作为数字化师,作为军队实现数字化的重要阶段。同时,美军强调,“21世纪师”的新设计既不是革命性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面向未来,又有些“保守”。 2000年底,第4步兵师按照新的组织结构基本完成了向数字化师的过渡,并改装了新的装备,成为美军乃至世界第一个数字化师。
在成为数字化师之前,第 4 机器人师在 1993 年进行了改编。原第 2 装甲师和原第 4 步兵师合并为新的第 4 步兵师。合并后的第4步兵师包括原第2装甲师司令部、2个隶属于原第2装甲师的装甲旅和1个原第4师的步兵旅。新的第4步兵师师部和3个旅的2个旅是原第2装甲师的部队,美军中2个装甲旅和1个步兵旅的师称为装甲师。不叫步兵师,保留第4步兵师的称谓,改为数字师,可见美军的重视和青睐。合编后,步兵第4师共有18000多人。这个编制主要是为了满足“冷战”时期与苏军进行大规模地面机械化作战的需要,不适合需要灵活机动的信息化作战。主要表现在师大、结构臃肿、人员多、武器装备多、不够灵活。另外,各旅及旅下属单位在组织内没有后勤保障和工程保障,基本不具备独立作战的能力。
2000年底,步兵第4师改为数字师后,对其编制进行了一些调整。首先,人员数量从18000多人减少到15000多人,加上武器装备的减少(装甲营的坦克和步兵营的步兵战车从58辆减少到44辆) ),分区的整体大小比原来的小了 25%。二是取消工兵旅,所属工兵营编入各装甲旅和机步旅,师属旅级单位由7个减至6个。目标搜索连,多管火箭炮连扩编为多管火箭炮营。
除了本次调整的组织,武器装备也进行了改动。 M1A2 MBT和M2A3 IFV取代了M1A1 MBT和M2A2 IFV,AH-64A“阿帕奇”直升机被AH-64D“长弓阿帕奇”直升机取代。此外,它还配备了新型防空雷达、地对空导弹和无人机。新的数字第 4 步兵师装备更少,但更先进、更强大。多管火箭炮连扩编为多管火箭炮营,加强了师的远程火力。这些旅增加了侦察单位,以提高战场态势感知能力。每个旅还拥有自己的工兵营,大大增强了工兵保障能力,增强了该旅的独立作战能力。 2003 年 3 月伊拉克战争爆发时,第 4 步兵师获得了展示数字师巨大威力的绝好机会。但令人意外的是,原本担负伊拉克北部战场主要任务的步兵第4师,却因土耳其拒绝使用美军地面部队通过而无法实施进攻。从红海到波斯湾,它必须绕一大圈才能加入南部战场。结果,当仍然臃肿的数字化仪长途跋涉并匆匆赶往战区时,伊拉克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数字部门失去了展示实力的机会美军机械化步兵装备,也迫使美军高层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准备再次调整。
模块化组织调整
值得注意的是,第一次进行模块化调整的不是第4师,而是第3师冲向伊拉克的巴格达。在伊拉克战争中表现良好的第3师在数字化第4师之前进行了模块化调整,这应该与后者在伊拉克战争中表现不佳有关。 2004年7月,步兵第3师完成了模块化调整。 2004年12月,步兵第4师完成了模块化调整。
美国将军们声称,此次陆军“50年来最大的重组计划”和“陆军模块化再设计”将着力打造更小、装备精良、独立且能够服务于陆军任何一个旅级“模块化单位”分配。为此,美军原有的8个陆军旅将改编为三个标准化的“UA”(作战单位),即装甲UA、步兵UA和“Stryker”UA,分别为重型、轻型和中型UA。每个 UA 将有 3,000 到 4,000 名人员。改编后的旅被称为“旅级作战单位”,成为“预制构件”,组成任何作战师。步兵第4师已完成模块化编组调整,标志着该师仍处于陆军转型的前沿。
这次,第4步兵师的组织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重组后第4师的地面机动作战旅增至4个,作战能力大幅提升。师炮兵改组为消防旅,将原系统中的野战炮兵营分配到各旅作为消防营,仅保留多管火箭炮营作为师级火力。航空旅扩编,原师保障指挥下的航空保障营划归航空旅系统。该师的通信营、军事情报营和宪兵营被解散,分散到该师的各个单位。此次调整后,旅级单位具备综合作战和勤务保障能力。除作战指挥职能外,该师只有1个消防旅和1个保障旅负责有限的作战保障和作战勤务保障任务,基本战术兵团的地位已经动摇。
未来发展
到目前为止,模块化数字化仪尚未进行大规模测试。然而,美军转型的最终目标远不是一个调整后的数字化师,而是一个全装备FCS“未来作战系统”的旅级作战单位。
届时,美国陆军10个师司令部将全部重组为标准UEx Combat Command Commands,执行目前军团司令部执行的作战指挥功能(军团及以上将合并为标准UEy,负责指挥多个UEx以及联合和联合行动)。原军队的航空、作战保障和战勤保障部队将转入师级。每个 UEx 将有 2 个可部署的指挥所,可以控制至少 6 个 UA。可见,美军未来的师级单位,包括第4步兵师,只会是一级作战指挥机构,相当于现在的美军集团军或陆军(均无固定编制,且仅在战时执行作战指挥功能)。
配备“未来作战系统”的旅级作战单位将取代师成为基本的战术军。该单位将编制人员约3300人,下辖旅部和旅部连、旅情报通信连、3个兵种合成营、1个侦察/监视/目标搜索营(航空骑兵中队), 1个火力营和1个前沿支援营。因此,它已成为一个相对稳定的基础作战单位,拥有较为完整的作战力量体系。拥有完备的情报与电子战力量、空中支援与突击力量、作战支援与保障力量,适应信息化战场。成为信息化战场的“主力军”。 同时,旅取代师作为基本战术军,减少了信息流的环节(以前信息流要经过师、旅、营三个层次,现在只需要经过通过旅、一个营、两个级别)和时间,更适合扁平化指挥网络和信息战中快速反应的要求。
通过美军第4步兵师成为数字化师前后的两次组织调整,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不难看出军队实体组织调整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新军事革命的四个方面中,只要观念可以转变,资金充足(观念转变不是很难,经过几次高技术的局部战争,人们的观念自然更容易转变),那么武器装备信息化、军事理论创新、军事教育训练改革阻力不会太大。军事体制的调整恰恰是最困难的。有技术难点,也有人为因素。
技术难点主要是由于对未来战场特征把握的不确定性。美军煞费苦心推出的第一个数字化师系统仅在一场伊拉克战争后就被推翻,而美军现在推出的搭载“未来作战系统”的旅级作战单位系统仍在不断的示范和变革中,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没有经过实战考验和反复完善的编制,肯定不会成为军队普遍实行的稳定编制。
其次,军事体制的调整受人为因素影响最大。正如各领域改革的最大阻力来自既得利益集团一样,军队体制的调整必然涉及军队内部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美国前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欧文斯将军谈到了未来建立“传感军”、“优势机动军”、“精确打击军”和“智能后勤军”。 “过去的空军将逐渐成为传感军队,……战略机动任务,如占领和维护领土、优势机动等,将主要由陆军承担。海军将更加困难美军机械化步兵装备,但也许“是啊。精确打击,是他们的任务。至于海军陆战队,天佑他们,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军队。”无论这种军种划分是否会实现,从这几句话中,你可以想象海军陆战队将领们对这种改革的态度(如果将来要实施的话)。